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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名作欣赏》杂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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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人化虹·汪伊虹
发布时间:2018-02-08        浏览次数:50        返回列表

汪伊虹

安徽绩溪人,1941年出生于贵州独山。童年随父亲汪静之在重庆、杭州、上海度过。196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.196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,在校期间受到刘凌沧先生教诲。国家一级美术师,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。作品数次参加全国美展,并举办个人及双人联展多次,出皈有《汪伊虹画集》等多种画集。

第一次听到汪伊虹先生的名字,我正靠在一个旧军阀留下来的小楼边上,听一个诗人谈诗。那年我二十岁。那时,搭着诗歌的手,我到处游逛。[来自wWw.lW5u.CoM]那是一个下午。在聊到诗歌与绘画的关系时,这位我一直仰慕至今的诗人说出了这个名字。他拿笔写下来给我看:汪—伊一虹。有诗的形象。好看。好听。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。

时隔十年,工作变了,我开始在许多场合听到有人说起她。所有人的表情,无一例外地,好像告诉我,他们谈论的对象,可不是一个画家,而是一个孩子。我当然懂得,他们是在仰慕,一种自己早巳丢失而不得不拼命去找的精神纯净。

朋友陆续送来一些先生的画册画集。老买说,编印得并不认真。许是如此缘故,每次捧起书册,我都不急于去看她的画。我只把手搁在有她照片的那一页,也只把目光留在这一页。一直一直看她的样子,直到出神到遥远又遥远的遥远。

陈丹青讲起现代作家的好模样,连连感叹。我想他的判断大体是不错的。文艺是该舒展人心的,由人心而至面孔,有天生使然更有后天塑造的成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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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章,完全靠了回忆。我记得的吧:大多时候,她戴着细边眼镜,流淌出清净的眼神;脸是瘦的,感觉却有宣纸的弹性,自在的笑容,平和、有力;她一般是着件花衣裳的,美美的花花布,想是手工缝制,满透着静静的光;整个人,如宋词般从容舒缓。飘然而至。

汪伊虹先生的画,我都特别地留意过。我珍惜它们被悬挂示人的机会。可每每见到,却总是匆匆。这足可看出,与之对比的,自己的喧嚣和沉重。

可即便一眼,即便一刻,我都是出神的。如此感觉,一直缠绕着我,直到某天和汪先生一起翻阅她新近的画作——欣喜之外,我总感觉自己的魂魄,并不在那方小小的画室里。在什么地方,也许它们真的带我的灵魂出(游)走了。进入天堂,我想自己也是愿意的。

慢慢地见的画多起来,特别容易让自己疲劳。这如同见人,见啊见啊,到最后的厌烦,真就是不想出门,躲进自个儿的书斋里。一些画家不知为了什么,总想把人吓一跳,吓一大跳(是不是,就像我写文章,总不想让人看懂)。如先生般,让人出神的画,正如可以被读懂的文字,真是越来越少了。

清薄净软的宣纸,无数风云进退,并不是一个“传统”就可轻描淡写的。笔墨的说法,如果不可变作叙谈时一个会心的微笑,我想就不如捧出一颗真心,去看待那些画,那些人。

想该结束了。

天也快黑了,外面青雨微停,汪先生靠窗坐着,美的剪影,又让我出神,就无端地念了一句:恩入水云寒……